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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公然开撕,内娱多久没这么刺激了

毒Sir Sir电影 2024-03-12
《奇葩说》的官微至今仍置顶着一条2021年3月的招募信息:


它邀请各路选手加盟。


并信誓旦旦:“《奇葩说》第八季马上就来,保真!”



可我们知道。


三年之后,第八季的《奇葩说》仍遥遥无期,而这则招募信息,仿佛变成了投向虚空的一声呼喊,等不到半丝回音。


这三年。


我们看着《脱口秀大会》。


看着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。


被逗得前仰后伏之余,也不免在想,那些藏着机锋,带着严肃的辩论,何时才会重新出现?


前几天。


Sir在看到号称“国内最强吵架对决”“辩论界的春晚”的新国辩时,仿佛回到了《奇葩说》的巅峰时刻。


肖磊VS黄执中。

一个是“海报最左边的奇怪东西”,在大众眼里知名度并不高。

一个是《奇葩说》第三季BBKing,历史上唯一连续两届拿下国际华语辩论最高赛事“国际大专辩论赛”最佳辩手的传奇人物。


可最后,黄执中却输了。


还记得票数公布之后,肖磊说了一句话:“我想赢”。


从结果来看。


那句“我想赢”,其实是在辩论场上喊出北岛式的“我不相信”:


“告诉你吧,黄执中世界


我——不——相——信!


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,


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。”

这样勇猛的质疑与挑战,《奇葩说》之后,我们多久没见到了。



01

“弑神”


我们先回到辩论场上。


当我们围观辩论赛的时候,我们到底在围观什么?


一个是道理。


立论、质询、结辩,层层推进,完成逻辑闭环,看看谁讲得更有道理。


一个是表达。


用词汇包装道理,造出金句,迸出火花,渲染情绪,看看谁讲得更漂亮。


在这场讨论“人终将孤独/不孤独”的辩论赛里,不乏包裹着道理的金句。


唇枪舌战,据理力争,这些语言上的表达,听得见,看得着。


但Sir更想去像剥开一颗洋葱那样,去剖开一层被语言遮蔽的表达——


姿态的表达。


这种表达形成了“盾牌”,护着各自的观点。


人是否终将孤独?


这个问题潜在地涵括了一个基本点:人的表达能不能被理解、被听懂。


正方肖磊在首场立论的时候,提到这一点:


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

对个鬼啊



一个人的表达,无法被听懂,自然会指向孤独。


反方黄执中则在结辩的时候,提到这一点,并顺着提出“漂流瓶”的概念:


今天肖磊讲得有一些论点我是没听懂的

可是无所谓

……

因为这场比赛会被留下来

我们人世间所有的分享表达创作

其实就是我们投向这个世间的一个漂流瓶

他在什么时候被捡到

不知道

可是我们将相信他终将会被另外一个人捡到



暂时没被听懂没关系,终将会被听懂的。


他们在整场所采取的姿态策略,更是扣紧了“听不听得懂”这一点。


肖磊选择了一个高姿态。


一上来,咔咔来个类比。


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
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

长安是一个人的荔枝
荔枝是一群人的长安

陈铭是一个人的梦想
梦想是一群人的陈铭……
因为这背后是一个语言结构

今天的辩题也是一个语言结构



一开始,他就以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图像论引入。


从《礼记》《庄子》和英语的“solitude”“alone”里给“孤独”下定义后。

他开始串起西方哲学史上的认识论,从笛卡尔到休谟,从纯粹理性批判又到了维特根斯坦的语言认识论。


然后插播了对原神游戏的介绍,以此消解维特根斯坦的语言认识论里可知性,最后落脚到:


“人终将孤独”是认识论里的认识论



嗯?怎么像上了一堂云里雾里的哲学课?


第二场陈述,他又上起了心理课。


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到荣格的分析心理学,再到阿德勒的人本主义心理学、雅各布森的存在主义心理学等等。


能一下子听得懂吗?


但“能听懂”,对于肖磊,并不重要。


从技法和派系来说,这是一种“高打”,也是辩论界里以大量学术资料为论据的“气宗”的常态辩风。


这种打法虽非肖磊独创,却能在“孤独辩”里自然而然地为肖磊形成“盾牌”:


一个专有名词连着下一个专有名词,组成知识的壁垒,造成理解的障碍;

那么,既然一个人的论述无法被听懂、被理解,这怎么不是一种孤独呢?


而黄执中则采用了低姿态。


你不懂

我教你



因为“要能听懂”,对于黄执中的论点来说,十分关键。


开场来一句单押,“为了今天的哲理辩,我做了一套投影片”,立马引起一片掌声。


举例用漫画《葬送的芙莉莲》,瞄准了B站年轻人的二次元属性。


将“人终将孤独/不孤独”的辩题置换成“人是否终将不愿(或无法)与外界产生连结”问题,然后告诉观众:


我愿意,你也会愿意;我能够,你也能够;我不孤独,你也不会孤独。


伯牙会摔琴,而我会教琴,我会创造自己的知音。



可以说,他在这场辩论赛里抛出的“漂流瓶”,其实是连着一根细线的鱼饵,精准投喂底下嗷嗷待哺的鱼儿(观众)。


以一种看似平视的、亲近的“低打”辩法,拉近与观众在知识层面和心理层面上的距离,以此放低理解门槛,达到一种与观众产生连结的状态。


而产生连结、驱散孤独,正是他的“盾牌”。


双方都有“盾牌”了。


可“盾牌”只能做防守之用,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。


要取得胜利,还需要操矛入室。


于是到了结辩环节,双方终于抽出了“矛”,向对方掷去。


黄执中的“矛”,其实是他的“盾”的延续和扩大,那就是继续寻求与观众的连结,寻求共情并将观众笼罩在他的感情迷雾当中。


在提出“人要表达、要创作、要抛出漂流瓶,并且终将会等到理解”的基础上,他以一个鞠躬的故事作结。


年轻的时候,他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师在课前课后向学生鞠躬,即使得到了老师的回答,黄执中依然不解。


等人到中年,自己也成为老师,才彻底理解了老师对学生的鞠躬,是对教育的负责,是读书人对世界的交代。


最后语毕,黄执中站起来鞠了一躬:


你们就是我这辈子的交代



至此,情感张力拉满。

“辩论之神”黄执中也以自身的经历完成了“理解虽然会有延迟性,但终将会得到理解,所以人终将不孤独”的逻辑链条。


但。


肖磊抛出的矛,志在“弑神”。


他放了一段二手玫瑰的《命运》。


看似无厘头,却在暗含“命运里避不开孤独”的论点的同时,以一种戏谑的方式戳破黄执中的温情迷雾,切断黄执中与观众的连结。



黄执中最擅长的,便是以情动人,而这个“情”,被肖磊横冲直撞的道理与“无礼”冲散。


他“贴脸开大”,以“我不喜欢‘我想向大家报告’这句话”为由头,拆解对手的辩论技巧:


△ 黄执中内心:当着我的面拆我的家

就像魔术一样,一旦知道背后的机关与原理,那么观看者对此将会难以避免地祛魅。


最后一刀,是他直接与黄执中针锋相对。


脱下外套,露出里面的小丑T恤。


而黄执中,“著名蝙蝠侠爱好者”。



蝙蝠侠,是有资格自上而下俯视众生的拯救者,是矗立在社会结构顶层的精英。


小丑,是被逼到了生活角落的普通人,小心翼翼地站在社会结构底层,也只是(并只能)保住小人物的卑微位置。


之前被黄执中架在精英主义位置上的肖磊,以一件小丑T恤反攻:

到底是谁站在了蝙蝠侠的位置,是谁披着低姿态的外皮却进行着精英式的布道?


又以小丑T恤为自己和观众建立连结,从而取代黄执中与观众原来的连结:


我不是小丑?

谁是小丑?



打破情景、拆解技巧、戳破姿态、切断连结。


肖磊的每一招。


都在打蛇打七寸。


以一种杀伤力120%的辩法,赢了黄执中。



02

“历史重演”?

这样的故事,我们似曾相识,在Sir的记忆中,这种“弑神”的场景也曾轰轰烈烈地发生过一次。


对象同样是黄执中。


那是《奇葩说》的第六季,一开始,黄执中和雷哥就“该不该给部门新同事发喜帖”这样一个话题展开了辩论。



同样是大神VS无名小卒的比拼,似乎没有悬念。


一开始确实如此。


正方雷哥主张婚礼是个社交场合,即便不熟悉的同事,也能在婚礼中彼此熟络起来,有利于处理好同事关系等等。


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。


而反方黄执中则准确地抓住了辩题的要害,并将其重新定义“当面对别人,我们有没有差别待遇的勇气?”



他举了很多例子。


尤其是请了全公司的同事来婚礼,和告别式上只有在意的人来的反差,让不少人起了鸡皮疙瘩。


条理清晰,说服力强。


也正是如此,整个辩论的大部分时间里,黄执中的票数都一路领先,“开杠”完毕后,两人票数悬殊为21:72。


但。


直到雷哥说了一句话:


差别待遇

是职场中新同事最怕听到的一个词

他们害怕差别待遇



瞬间无数人感同身受,最终票数反超,60:38,在这个节目上第一次有人赢了黄执中。


“弑神”成功。


两场辩论一样吗?

表面上看的确如此,但,Sir却觉得这里差之毫厘却谬以千里。

黄执中的两次“输”。

并不是同一回事。

为什么黄执中会输给肖磊?

其实是理性的碰撞。

比如,肖磊的这次“我想赢”,让他精心布置了一套针对式新打法,不再仅是一顿输出哲理,或是学理的铺叙,而是更在于“辩”。


所以他预判了黄执中的招式,然后执剑直击对方的命脉。


可当黄执中的表现都在肖磊的预判之中,这也在说明,黄执中在固步自封。


惯用的拆题思路——


“这道辩题在说XX吗?不,它实际上说的是XX。”


将孤独问题转换成连结问题:你以为是讲“孤独”,不,它实际上说的是“连结”。


惯用的“上价值”辩论——


不是谁能理解我
而是我能理解谁
不是谁能记得我
而是我能记得谁


当他在熟悉的套路里打转时,黄执中输给了自己。

而为什么黄执中又会输给雷哥?

五年之后,我们再回头来看这场“发喜帖”的辩论,会觉得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偶然。


它有着必然的终局。


节目里通过黄执中和选手的交代,似乎给出了一些合理的解释,比如这个辩题很难说出新意,比如有人说黄执中紧张,等等。


但别忘了。


在雷哥说出那句话“害怕差别待遇”之前,黄执中领先的可不是一点两点。


但问题是。


这句话真的是拨开云雾,见到了问题的本质吗?


未必。


与黄执中VS肖磊的理性对抗不同的是,雷哥其实更多的是“利用”了每一个人都有职场新人的经历,并在此基础上制造出了一个极其宽泛而又强烈的共情心。


当黄执中用一层一层的理性把观点和盘托出的时候,他其实是在用一种可以暴露弱点的方式在引导观众思考,人们在思维的漩涡里反复盘算,并选择相信与否。


而感性的断语却不需要你思考,只要你接收就行了。


所以。


赢了黄执中的不是观点,甚至不是理性。


而是观众的情感。


在《奇葩说》的历史上,这场比赛仿佛变成了一个节点,我们看着理性在日益消亡,而感性在不断崛起。


还是黄执中。


自此一役后,我们难以见到他的思考在听众中焕发出往日的光彩。


在第七季第五期里。

辩题:“妈妈疯狂追星不在家,我应不应该阻拦”。

持正方的黄执中输出了“饭圈的崇拜与排他”“身份剥夺与极端榜样”以此论证“疯狂”的危害性。

却被视为是在玩老一套的暗黑辨术。


比如在第七季第二十期。

辩题:父母该不该教哥哥姐姐让着弟弟妹妹。

黄执中尝试以“爱”为切入点将“大让小”问题转换成家庭教育里的引导问题。

可即使黄执中努力以温柔家长的态度呈现与说理,却被非职业辩手张踩玲的“坐地炮”淘汰。


至此,黯然退场。

而这个节目也是如此,段子手、脱口秀演员、表演型选手获得观众的票数越来越多。

比如李思恒,在辩题为“感兴趣的工作总是996,我该不该886”这一场里,正方李思恒在开杠环节,转移重点,直击打工人的痛点,发言结束,票数一度飙升到97:3。


到了第七季的24强,脱口秀演员、网红的占比已经达到将近50%。

脱口秀演员小鹿,虽然Sir认为她说的不错,但毫无疑问的是,她是通过一个个爆笑段子,才最终黑马一般杀进决赛,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。

△ 观众只想看奇葩、收获快乐了

人们似乎已经失去了理解复杂的耐心。


而只愿意在满足的笑声中,按照自己的感性喜好,甚至按照“炸场”与否的标准,投出本该是评价好坏的一票。


最终。


失去尖锐和较真,《奇葩说》不复当年。


现在重启,也有重头再来的意思。


03

“辩论的消亡”


所以回过头来再看黄执中VS肖磊的辩论,Sir倾向于将其比作“理性的重现”。

这于当下来说。

有着更广泛和实在的意义。

举个例子。

在比赛结束后,有不少观众觉得,肖磊最后向黄执中挥出的矛,是“冒犯”“不尊重”“人身攻击”。



为什么?

很大程度上,正如我们提到的这个词,“弑神”,我们会觉得这是一次自下而上的攻击,也就不该如此咄咄逼人。

是的。

包括黄执中,包括陈铭,包括傅首尔,在《奇葩说》的后几季里,“大神”越来越多,通过节目不断地渲染,已经到了明星>辩手的程度了。

就像黄执中输给雷哥后。

官方微信号发了一篇推送,将其列为名场面,并说,“少爷落难,是好故事的开始”。

言下之意,其实已经将其官方“神”化了。

但。

这真的是“普通人”对“神”的冒犯吗?

当然不是。

且不说肖磊的结辩方式是在辩论赛场上的技法之一。

就说“辩论赛”这件事,天然就存在对对方的冒犯:要找出漏洞、要去破局、要去捍卫自己的观点。


不然干嘛要辩、要论、要赛?


不如直接坐下来和和气气地各陈其辞,说完就收拾走人?


而且没有冒犯,哪来突破?

就拿黄执中来说。

有一次,在充斥着政策性辩题和均需备妥大量学术资料的90年代辩论界,黄执中也曾疏忽准备,手边全无资料。

情急之中,破釜沉舟。

黄执中仅以“自由市场”与“使用者付费”的概念为出发点搭起架构,做全盘论述与回应。

学姐陈昱儒虽然以资料的反面数据和观点质疑黄执中的架构,但对他没有资料举证的架构也表示了肯定。

要是按现在的标准,黄执中的毫无准备,也是对当时辩论界的一种冒犯。

但这种冒犯让他无意悟到“任何可辩论的辩题,均是以价值作为核心(事实不可辩论,唯价值可辩论)”的新辩法,自此开拓“新剑宗”。

今日的肖磊,不过是走了另一条路,成为昨日的黄执中。


但这样的“冒犯”,我们似乎已经越来越少见到了。

一些试图冒犯的人。

总在刚刚冒出个头的时候,就被按回泥土里。

就像杨笠。

她不过是很宽泛地调侃了部分男性群体的习惯,说出了一些男女不平等的现状,便被很多人质疑,甚至辱骂。


为什么?

用周奇墨的话说,就是——

为什么中国脱口秀很难呢
因为中国脱口秀
观众都很少有成人的

心智上的成人 很难


他甚至称中国的脱口秀为——

“三从四德”脱口秀。


当人们只愿意听他们爱听的,以“温良恭俭让”来作为世间万物的评价标准时,冒犯,也就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
可是。

我们在曾经的《奇葩说》里,也的确见到过许多让人惊奇的冒犯时刻啊。

他们不但新奇辛辣。

更是把所有的论点都建立在了理性的基础上。

比如,辩题“核电站即将爆炸,只有两个人能拯救地球——有家庭的‘有后东’和单身‘无后米’,该派谁去”。


黄执中说,派无后米去。


因为“伟大的死亡,往往是一个伟大的阴影”,是留给「有后东」后代的痛苦咒语。
伟大是一种诅咒。

我们走不出这种伟大。

我们不放过这种伟大,因为他做了人类之子。


观点新颖而刁钻。

比如,辩题“如果有一种芯片技术,可以让全人类大脑一秒知识共享,你支持吗”。


正方陈铭,认为应该共享;反方詹青云,认为共享是灾难。


这一场“神仙打架”太多可圈可点的地方了,但最击中Sir的,是在渊博知识的支撑下陈铭能迅速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。


詹青云在引经据典的时候提到开尔文的话:“十九世纪末,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建成。”


陈铭抓住了这一点,开杠指出:“你掩盖了后面两句话:除了远处的天空中还飘着两朵云!”


然后攻占舆论场的上风:


你掩盖了这两句话

误导了大家的判断

所以知识垄断

才能带来知识的控制



陈铭抓住对方隐瞒的内容,以事实雄辩:知识应该共享,不然造成被垄断与被控制。


这是智识的更新与攻占。

总之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。

他们都是在不遗余力地靠着思维与逻辑挑战着大众的认知。

这甚至不叫冒犯。

而是我们日渐消亡的,辩论本身。

说到这里,Sir还想特别提及一个人——

李诞。

作为一个脱口秀演员,“弱鸡”李诞在《奇葩说》上也有过出奇制胜的封神时刻。


在“博物馆着火,你是救一副名画,还是救一只小猫”的辩论场上,要救猫的李诞,用一通地躺拳打得黄执中找不着北。


经典言论:一副画,最好的归宿就是烧了。


比《蒙娜丽莎》更美的

就是《正在燃烧的蒙娜丽莎》



当年,我们只道当是出奇制胜。

只当是一次个人的乱拳出击,取得了意外效果。

可回过头来看。

正如Sir在当年说的,要“小心李诞”,小心这个世界只剩下“李诞们”的声音:
既然两边都对,为什么要警惕?

我们要警惕的,不是李诞。

而是只有“李诞”。

只有一种声音。

乃至,这种声音彻底压倒了其他声音。

发现没,我们身边早已出现了一批比“李诞还李诞”的价值观。Sir称为“嬉皮利己主义”。

事到如今。

我们发现,其实大多数人,都不得不变成了李诞。

在犬儒的外表下,嬉皮笑脸。

当然。

Sir也知道,在远方的哭声与近处的哭声夹攻的时代,“李诞们”越来越多有着无可奈何的原因。


可Sir还是想,在这样的时代。


呼吁“肖磊”——


化作一把利剑,精心“刺杀”领域里的权威。


呼吁“陈铭”——


即使不是辩手,依然保持敏锐与洞察,不留情面地提出一针见血的问题。


呼吁曾经的“黄执中”“詹青云”“奇葩们”——


不惧目光、不掩欲望、不停思辨、不止不朽,与进退两难的世间问题开杠到底。


让那些所谓的经验、权威、正确有了松动的空间。


让我们看到对与对、错与错之间,还有无数分岔的小径和未被踏足的思想花园。


这样的漂流瓶。


才是在愈发同质化、单一化的当下,大众更想接到的。


本文图片来自网络

编辑助理:桀骜不驯八宝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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